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出自西汉晁错《论贵粟疏》文中: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,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!

【名句翻译】

名句原文: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,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!

名句译文:人在寒冷的时候,是不会先讲究衣服是否又轻又暖和的;人在饥饿的时候,也不会等到有美味可口的食物才吃,因为饥寒交迫之时,是顾不上什么廉耻的。人之常情是,一天里不吃两餐饭就会感觉到饿,一整年都不添制衣服的话就会寒冷。肚子饿时没饭吃,天气冷时没衣服穿,即使是慈爱的母亲也保不住她的孩子,君主又怎么能保有他的百姓呢!

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翻译原文赏析故事

【名句故事】

晁错在景帝时非常显贵,由于他所提出的观点及看法都很有独到之处,因此深受皇帝的宠爱,甚至超过了九卿。晁错被提升为御史大夫后,看到诸侯国势力的强大对中央统治造成严重的威胁,于是在思考良久之后,明知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引起人们的非议,但仍择善固执地拟章上奏:请求皇上相应地削减那些诸侯的封地,并且收回各诸侯国边境的郡城。

晁错的奏章呈送上去后,皇上立即命令公卿、列侯和皇族一起讨论这个议题,虽然许多人都对晁错所修改的三十三法令有意见,但碍于皇帝,因此在场没有一个人敢非难晁错的建议,只有窦婴努力地与他争辩,并因此与晁错产生了摩擦。

晁错的父亲听到了这个消息后,立即从家乡颍川赶来,对晁错说:“皇上刚刚即位,你也才刚执掌政权,你提出要削弱诸侯的力量,就等于是要疏远人家的骨肉,也难怪所有人都议论纷纷,并且私底下怨恨你。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?”听了父亲的话后,晁错说:“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,不这样的话,天子就不会受到应有的尊崇,国家也就不会得到安宁。”

晁错的父亲又说:“照这样下去,刘家的天下安宁了,而我们晁家却危险了,我要离开你回去了。”说完这些话后,晁错的父亲很快就回到家乡,之后果真服毒药而死,并在死前说:“我不忍心看到祸患连累自己。”

果然,晁错的父亲死后十几天,以吴王刘濞为首的七个诸侯便开始反叛,并以“诛杀晁错以清君侧”为名发动内乱。于是先前和晁错积怨已久的窦婴、袁盎便乘机向景帝进言,将诸侯反叛的罪过全都推到了晁错身上。

皇上为了平息叛乱,竟不辨是非,真的下了命令,将晁错腰斩于东市,完全应验了当初晁父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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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名句赏析】

“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”这句话,正好说明了人们的最低需求不过是维系生命,如果命都没了,一般人是顾不到其他的。于是,它的源头又回到了“仓廪实然后知礼节”这个命题。人们要生存的最基本条件是要吃饱、穿暖。只有解决温饱之后,人们才会去考虑更多的内容。“食必求饱,然后求美;衣必常暖,然后求丽”。不仅仅是我们的古人有这样的认识,其他国家的人们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。比如英语中有一个“Beggars can't be choosers”(饥不择食)的谚语,字面上的意思则是“乞丐永远无法成为有选择权力的人”。贫穷便能让人丧失掉一切的选择权力,而社会又怎能期望这样的人会乖乖坐在家中独自体会饥饿之感呢?

南亚海啸之后,我们看到有些灾区的人民,在饥寒多日之后,一旦看到救济物资来到,竟然有人会动手抢劫,甚至于伤害同胞,对这些灾民,我们已经不能要求什么道德了,他们只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:活下去!人们只有活下去之后,才能进一步要求活得好。这也就是各个国家都提出一个“最低生活保障”的缘由了吧。

“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”,而“治国之道,必先富民。民富则易治也”这一点,是古代政治家对其君主提出的建议,也是我们现在的领导人应该参考的最基本准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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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名句原文】

论贵粟疏

西汉:晁错

圣王在上,而民不冻饥者,非能耕而食之,织而衣之也,为开其资财之道也。故尧、禹有九年之水,汤有七年之旱,而国亡捐瘠者,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。今海内为一,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、禹,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,而畜积未及者,何也?地有遗利,民有余力,生谷之土未尽垦,山泽之利未尽出也,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。

民贫,则奸邪生。贫生于不足,不足生于不农,不农则不地著,不地著则离乡轻家,民如鸟兽。虽有高城深池,严法重刑,犹不能禁也。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?明主知其然也,故务民于农桑,薄赋敛,广畜积,以实仓廪,备水旱,故民可得而有也。

民者,在上所以牧之,趋利如水走下,四方无择也。夫珠玉金银,饥不可食,寒不可衣,然而众贵之者,以上用之故也。其为物轻微易藏,在于把握,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。此令臣轻背其主,而民易去其乡,盗贼有所劝,亡逃者得轻资也。粟米布帛生于地,长于时,聚于力,非可一日成也。数石之重,中人弗胜,不为奸邪所利;一日弗得而饥寒至。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。

今农夫五口之家,其服役者不下二人,其能耕者不过百亩,百亩之收不过百石。耕,耘,获,藏,伐薪樵,治官府,给徭役;春不得避风尘,夏不得避暑热,秋不得避阴雨,冬不得避寒冻,四时之间,亡日休息。又私自送往迎来,吊死问疾,养孤长幼在其中。勤苦如此,尚复被水旱之灾,急政暴虐,赋敛不时,朝令而暮改。当具有者半贾而卖,无者取倍称之息;于是有卖田宅、鬻子孙以偿债者矣。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,小者坐列贩卖,操其奇赢,日游都市,乘上之急,所卖必倍。故其男不耕耘,女不蚕织,衣必文采,食必粱肉;无农夫之苦,有阡陌之得。因其富厚,交通王侯,力过吏势,以利相倾;千里游遨,冠盖相望,乘坚策肥,履丝曳缟。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,农人所以流亡者也。今法律贱商人,商人已富贵矣;尊农夫,农夫已贫贱矣。故俗之所贵,主之所贱也;吏之所卑,法之所尊也。上下相反,好恶乖迕,而欲国富法立,不可得也。

方今之务,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。欲民务农,在于贵粟;贵粟之道,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。今募天下入粟县官,得以拜爵,得以除罪。如此,富人有爵,农民有钱,粟有所渫。夫能入粟以受爵,皆有余者也。取于有余,以供上用,则贫民之赋可损,所谓损有余、补不足,令出而民利者也。顺于民心,所补者三:一曰主用足,二曰民赋少,三曰劝农功。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,复卒三人。车骑者,天下武备也,故为复卒。神农之教曰:“有石城十仞,汤池百步,带甲百万,而无粟,弗能守也。”以是观之,粟者,王者大用,政之本务。令民入粟受爵,至五大夫以上,乃复一人耳,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。爵者,上之所擅,出于口而无穷;粟者,民之所种,生于地而不乏。夫得高爵也免罪,人之所甚欲也。使天下人入粟于边,以受爵免罪,不过三岁,塞下之粟必多矣。

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,甚大惠也。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。边食足以支五岁,可令入粟郡县矣;足支一岁以上,可时赦,勿收农民租。如此,德泽加于万民,民俞勤农。时有军役,若遭水旱,民不困乏,天下安宁;岁孰且美,则民大富乐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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